一只🐑

不会起名字系列


斯德哥尔摩恋人系列

赵云澜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撒在他身上。费力的转过头,他先是看见了祝红不知红肿多长时间的双眼和大庆眼底的黑眼圈,特调处除了汪徴,桑赞留守,所有人都围在他身边。可这么多人中赵云澜没看见沈巍。

众人看见赵云澜醒过来马上去按警报器,医生护士不一会儿就鱼贯而入。赵云澜身边突然换了另一拨人,可脑子到底还是昏昏沉沉的,索性就任人摆布了。眼下他眼皮沉的不行,只是看不见沈巍心里老是放心不下,就硬挺着等这人墙慢慢散开。等人都走差不多了,赵云澜迷迷糊糊之间倒是终于看见了沈巍,那人神色说不上平静也说不上躁动,眼睛倒是直直盯着赵云澜也不说话。那身笔挺的西装早就皱褶了,上面还沾染着暗红色早已干涸的血迹。赵云澜不知道看见沈巍心里该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终于挺不住了,闭上眼睛失去意识之前,他还惦念着,沈巍身上的血迹,怕都是自己的。

赵云澜在医院修养的并不安心,一方面案子还没结,他是处长这里里外外都需要他,病房临时就成了他的办公室。倒是祝红大庆几个死拉着不同意,但没成功。另一方面就是沈巍了。赵云澜想起沈巍忍不住一阵头疼,他揉着太阳穴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大庆一看招呼着人就呼呼啦啦都撤出去了,留着赵云澜一个人在病床上摊着。他想都不用想,这会儿沈巍怕是正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从赵云澜被送进医院,沈巍除了换衣服每天都是坐在外面的长凳上,也不进来,也从不说些什么。特调处一众人发现说是说不动了,索性就随他去了。赵云澜倒是清清楚楚有时半夜他醒过来能感觉到沈巍就坐在病房里离他老远的角落里,那双眼到了晚上仍是明亮,一瞬也不离开的盯着自己。赵云澜心里越发烦躁,有时就想掏出枪来把沈巍打死算了,反正这本该就是他沈巍的下场了。可他要是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早在他第一天醒过来就把沈巍弄回去看着了,哪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两个人就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直到赵云澜出院。

赵云澜出院的第一件事本该是回家休息,中途又折回特调处。大庆打来电话说沈巍正在特调处接受拷问,赵云澜心想这帮人终于等不了了,路上也不催司机快点,他还需要时间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到赵云澜赶到特调处,审问已经过了一轮。赵云澜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沈巍坐在桌子前表情漠然,这间审讯室沈巍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这一次脸上怕是再也扯不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想沈巍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偏头向外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和第一次重合,赵云澜心里一惊连带着手腕上的伤口都一疼。而众人似乎是想起了刚刚与沈巍对话的场景,一时间竟再没有任何动作。赵云澜心下叹了口气,拉开了审讯室的门。

审讯室只沈巍头顶一盏刺眼的白炽灯,落下的光在沈巍周身形成了一圈光晕,赵云澜进门时不远的看过去一时间竟看不清沈巍的神色。他抻出沈巍对面的椅子落座,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沈巍抬头深深看了赵云澜一眼,两人的目光想接,赵云澜才彻底看清了对面那个衣着考究的男人眼中带着的情绪,像是一团墨迹正在蔓延,又像是一团即将带来暴风雨的黑云在慢慢形成。连带着赵云澜看那人紧抿的嘴都似乎勾起一个诡异的角度。

可沈巍又突然闭了眼,赵云澜心想等他睁开眼莫不又是那个温顺无害的沈教授,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正是眼前这个“无害”的沈教授将自己囚禁起来,也正是眼前这个人在快一个月的时间内,无数次紧闭着眼,用最锋利的话语一点点刺进自己的每一处要害。沈巍总是带着最温柔的笑容,然后将他推下地狱。他是个疯子,也是个恶魔。

赵云澜低下头,看见自己低垂在审讯室下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抗他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的力度如此之大,骨节处已经泛白,手背的青筋凸起,连着一双胳膊的肌肉都紧绷着。可让赵云澜心惊的并非恐惧,更多的是灵魂深处交织在恐惧中的那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快感。仅那一点点感觉,深深附着在他的脊髓中,蔓延了他的全身,并不遗余力的攻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赵云澜不想承认,可他确实想念着甚至是疯狂的渴望沈巍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拂过他的身体时带来的颤栗。那是一种在被蒙蔽双眼时,直击灵魂的感受,而赵云澜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怀念。

他隐秘的用余光瞟了一眼审讯室角落的摄像头,再低下头看见的是一个摘下眼镜正带着一丝笑意的沈巍。赵云澜努力想扯出一个平常带着的笑容,或说出一句带有他浓浓赵云澜风格的开场白,可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别抖的太厉害。

emmm最近看了好多太太的文,有一个喜欢的太太说想给这个夏天留下点什么,这篇搁置了很久的文,一直很懒,又卡在了对话上,不管怎么说重新开始码字是为了巍澜,算是一个试阅,如果有女鬼们【划】女神们喜欢,我真的尽力去写完它,嗯。废话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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